跳跃，不断碰撞灯壁，又不断远离。
“行吧。”
他想象过陈同学拒绝的原因；觉得老师不同意是一种、又或是来自女孩的矜持、单纯怕麻烦不是没可能。算了，至少现在还有做同桌的机会，应该珍惜，而不是争取。
……
晚自习结束后，张瑄总会迅速赶往篮球场，这次也不例外。一道瘦小身影在微弱光轨下持续跑动，她脚尖点起，将手里的篮球抛射出去，球体在铁框边来回蹦达两圈，落到外围。
——还是差点！
楚晓泄气，俯身坐在摇摆不定的篮球上，心想张学长应该下课了吧？她不禁瞧向出口，正好发现目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前来，瞬间抵达面前。
“没让学妹久等吧……”
张瑄喘着粗气，像个快被榨干的人体模特，楚晓连忙站起来安抚。
“其实不用这么急。”
不急不急，他能不急吗？本来会合后的时间就有限，张瑄甚至不想浪费一分一秒，这是对学妹的尊重！
“初一初二下课间隔应该有二十分钟，话说你进几个了？”
楚晓挠着脑袋有些迷糊。
“没数过，应该有十个以上吧……”
“那有进步啊，上次不也是十几个吗？”
“上次是十五个，有什么不同？”
楚晓小心翼翼的询问，还以为自己记错了，然而这根本难不到张瑄，他开朗的露出一口白牙，发动忽悠大法。
“想啊，学妹你上次的个数都还记得，这次的个数却不记得了，这说明什么？只能说明你投的太多自己都忘了呀。”
“啊？”
——还有这种说法吗？
不过能被夸奖，楚晓还是很高兴的，唇角抿起，一双眸子眯成线，并乐在其中的将球推给他。
“该你投了。”
张瑄不止一次感叹，学妹笑起来不仅好看，还非常治愈，啊……他真幸福！
少年没有听从，只是抱着球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不断把玩，灯光覆盖于身，彰显随性。
“球啥时候都能投嘛，不如先跟你分享个事儿吧，咱们上星期去春游了喔。”
楚晓非常配合的坐到旁边，仿佛对这个话题挺感兴趣，瞳孔里的光芒很微弱，却异常维和。
“这个我有听说，好像是去岭州那边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