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如此,她仍是想嫁给他。
可如今立场颠倒反转,她却不想嫁了。
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任性。
在孟子非呆傻掉的目光之下,她轻轻推开他,纵然心口的伤痕深刻猩红,但她依旧笑得温和,眉眼有着年轻时的几分影子:
“子非,好好的活下去,如今你可以修行了,开不开心?”
孟子非开不开心不知道。
但是此刻商莹面上挂着的笑容显露着她真的很开心。
她所爱着的那个人,冷却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温度,如此触手可及,她怎能不开心。
在这一刻,她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。
什么万载修道觅长生,都不及此时他完完整整的站在她的面前。
商莹将他重塑,又温柔的亲手将他推开,她捂着血流不止的心口,摇摇晃晃起身。
孟子非面色苍白的想要去扶,却被她躲开。
她的面容不再光彩照人,但却安详,她轻轻道:“我有些累了,先回房休息一会。”
在孟宅,孟子非一直替她留有一间厢房,每日打扫得十分干净,纵然她一年都难得回来一次。
这点她是知晓的。
看着她跌跌撞撞,虚弱离去的背影,孟子非只觉生命之中,有着什么极为重要的一部分,在远离他而去。
他怔怔低首,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一把拂尘,一把剑。
她没有带走,她已经是一个普通虚弱的凡人,再也无法趋势这两把武器。
看到这两样东西,孟子非呼吸狠狠一滞,心口仿佛被一根针刺中一般。
商宏始终一句话都没有说,也没有在强留百里安,更没有暴怒得像一只雄狮一般发疯。
他默然的拾起滑落在地上的那把狂刀,冲着与他一样失魂落魄的孟子非道:“我先回一趟离合宗,你……珍重。”
说完也不去多看百里安一眼,直径离开了孟宅。
邪祟害人一事,已经不仅仅只是危害凡人了,如今他的妹妹因为邪祟,一身修为灵根丧失,自然要请宗门师尊出面。
纵然知晓再无弥补之可能,但商宏仍不愿就此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