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一句话,知府就激动的想要将林阮阮和柏程安当场沉塘。
其中的古怪,林阮阮早已了然于心。
她静静看着那些官兵围过来,又看见程东秦震等人慌乱的不行。
再看到胡媚得意的笑,还有知府那松了口气似的深呼吸,突然笑了起来。
“大人刚才说的可是,未成亲拜堂之前,有夫妻之实便算通奸?”她提高了声音,问道。
“是,本府正是如此说的。”知府答的飞快。
“可是我并未与柏程安有过夫妻之实啊,我们虽然天天住在一起,可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啊。”林阮阮慢慢答道。
“笑话,一男一女住在一起却无肌肤之亲?你当本府是三岁孩童不成?”知府嗤道。
不仅是他,便是他身边的郡王赵秀、外头的百姓、以及胡媚等人,皆是一副荒谬的表情。
林阮阮却冷冷直视着他的眼,半点不见心虚。
“一男一女住在一起便要有肌肤之亲,知府大人一个读书人,竟也如此龌龊不堪?”
诚然,从一开始认识柏程安她就馋对方身子了,但目前为止,她还没有得逞。
既然没有得逞便不算事实,不是事实便容不得旁人污蔑。
此时,她反倒是有些感激宏忍给的那本金刚不坏心法了。
“大胆,本府是何身份,你一介草民竟敢对本府如此说话。”知府绷不住了。
他是有官职的人,岂可容忍一个商妇这般对他不敬。
如今她既已经承认了和柏程安有染,便不必再去看郡王赵秀的脸色。
“给本府把这娼妇拖下去,先责二十杖再同柏程安这厮一起沉塘!”惊堂木又是一拍。
“知府大人慎言,须知你一句话会毁了一个妇人的名声。”林阮阮不紧不慢的答。
程东等人又护至她身前,柏程安亦再次抓紧了她的手腕。
后堂,柳生眼色晦暗不明,似有隐隐的兴奋,又有些许不安。
众人各有心思,表情也一个比一个生动。
林阮阮暗叹一声,程东这小地痞同秦震这个文弱书生,倒是仗义的让她咋舌。
不过现在不是她咋舌的时候,毕竟知府大人还在嚷嚷着要把她沉塘示众呢。
“大人,你如此草菅人命,就不怕夜半十分冤魂索命吗?”她冷声质问了一句,而后又看向郡王赵秀。
“郡王爷,民妇素来知道您公正,此事还请您为民妇做主。”说着,她就跪了下去。
知府身边的赵秀头痛不已,心道这女人现在知道求人了。
刚才那毫无顾忌胡言乱语的模样,他还道是一心求死呢。
可是,她刚才那番话已经等同于自绝生路。
如今再来相求,却叫他如何?
他是个郡王,却也只是个郡王。审案一事他能旁听,能监督,却不能插手改判。
眉心狠狠跳了几下,又微微看了眼后堂,眼底尽是无奈。
下一刻,林阮阮的声音又传进耳畔。
“民妇与柏程安从无逾矩之行,我们有的,从来都只是成亲的约定。”
她仰着头,定定的看着赵秀,眼神坚定的不像话。
“呸,你一个荡妇,跟男人同吃同住还要来贞洁牌坊不成?”胡媚忍无可忍,大声斥道。
“当初你们虽传闻要成亲,却始终没有拜堂。且在那之前,你们一直都是住在一处的。”
她看着柏程安,有不甘也有恨:“既然做了就该认,敢做不敢当,真真叫我瞧不起。”
外头的百姓纷纷点头,谁也不相信林阮阮说的话。
而当事人,却是看着胡媚冷笑起来。
“瞧不起?你可是太看的起你自己?谁管你瞧得起瞧不起,谁理你。”
林阮阮嗤笑一声,连个眼神都吝于给她。
而后,便继续对着郡王赵秀澄清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