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个案子过后,林阮阮就感觉柏程安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。
以前只是靠近了就得揽着,如今却变成了一旦二人单独相处,柏程安就要抱着她,用力抱着的那种。
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微妙的变化,林阮阮也问过几次,但他始终不说。
没办法,她只能从一个来面馆儿里吃面的小衙役口中,打听这个消息。
知道那个案子同寡妇有关,她突然就想明白为什么柏程安这几天这么爱抱着她了。
他在后怕,那个糙汉子在后怕。
他担心林阮阮也成为变态眼中的猎物。
可这世上变态何止那一个,这个变态喜欢对寡妇下手,下一个变态说不定就喜欢有夫之妇。
身份从来不是问题,有问题的是这些变态。
知道这个事儿以后,她很照顾柏程安的情绪,也常会说些话开解他。
这样过了几天,柏程安才从那种紧紧戒备的状态放松了一些。
林阮阮面馆儿的生意越来越好,三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。
她每天忙完面馆儿的事儿再回家抄经书,就常常没有时间跟柏程安单独相处。
好在,这样的时间没有持续多久。
二月初二,回家一两个月的林柔柔突然出现在面馆儿。
这次跟她一起来的,还有她的丈夫。
两姐妹相见的时候,没有抱头痛哭,林阮阮甚至忙的连句多余的话都来不及跟林柔柔讲。
她的夫君有点不自在,四处张望着,生怕被人嫌弃。
林柔柔是个眼里有活儿的,见王大胆和秦震都是用跑的干活儿,吃了一大碗面后也帮着忙活起来。
看到林阮阮的面馆儿生意这么好,她打心眼里高兴。
她男人姓王,是家里的老二。没什么出息,还有点窝囊。
但见林柔柔帮着忙活,他也没闲着。
虽然有点不知所措,到底帮着收了几个碗,擦了几张桌子。
他很害怕这样的场合,生怕开了这么大面馆儿的姨妹嫌弃他们。
是以,在面馆儿打烊的时候,他便悄声的跟林柔柔说早些回柳树村去。
“好不容易来了林阳,你怎么又打退堂鼓呢。”林柔柔有些恨铁不成钢,却舍不得对他说什么重话。
“这林阳太大了,不适合我们待。这里没田没地的,我们靠什么谋生。”
王姐夫的话声音不大,却正好落进旁边算账的秦震耳朵里。
“王大哥,你这话说错了。田地是个好东西,但光靠田地,难过上好日子。”
他一边拨弄着算盘,一边轻轻说道。
王姐夫听了他的话,转头去看他,就见他在用毛笔批注着账本。
那账本书写的整整齐齐,每一笔钱都记录的清清楚楚。
一看,他就是个读书人。
他一个以种田为生的农夫,见到读书人就有种莫名的自卑感。
低着头,不敢对视秦震的眼睛,只轻轻嗯了一声以作应和。
柏程安驾着马车过来,见到林柔柔的时候,略微愣了下。
他和林柔柔正儿八经的见过两次,他有印象的却只有一次。
因为第二次是成亲那回,林柔柔来了,他却在昏迷。
“大姐。”他沉吟了片刻,出生憨憨的喊了一声。
这一声,倒是把林柔柔弄得不好意思了。
毕竟两个月前,她还在劝林阮阮不要嫁给这个危险的人呢。
而且,到现在两人也没再说成亲的事儿。
柏程安喊了她一声后,又看向旁边站着的王姐夫。
“这位是?”
“这是我男人,阮阮的姐夫。”林柔柔连忙介绍道。
王姐夫小心的抬头看了他一眼,柏程安今天没有穿官差服,手上却拿着官府的佩刀。
只匆匆一眼,柏程安甚至都没看清王姐夫长什